“时过境迁,朕不想再提及此事,若华妃无事,朕回御书房了……”沈傲天不想与夏候羽纠缠,正欲起身之际,忽然觉得四肢无力,身体颓然倒在椅子上,手,没来由的颤抖。
“呵……皇上该是刚刚纵欲太甚,才会伤了身子,羽儿是老了,可皇上您不也是年过花甲了么,这般流连在狂蜂浪蝶里,您是真的应付得来?”夏候羽冷笑开口,眼底寒光闪现。
“你……”沈傲天很想开口,却现自己的舌头似乎打了卷儿般不听使唤,竟连一句完整的话都说不清楚。
“我怎么?皇上是不是想说我怎么会如此大胆居然敢对皇上不敬?”夏候羽悠然起身,阴森的眸子直盯着眼前的沈傲天。
“来人……御医……”沈傲天似是察觉到什么,急急开口,眼中满是惊愕。
“太迟了……看看你现在,哪里还像一个高高在上的帝王,哪里还有半点当年的风采,如今的你,不过是个风烛残年的老头儿,你以为那些秀女是真的爱你?她们爱的不过是你的身份!还有那个丽妃,可惜她死的早,否则羽儿必会为你安排一场精彩的戏码,让你亲眼看到自己的儿子与你所谓的爱妃在床榻上是怎样的销魂!”夏候羽肆无忌惮的张扬着,近乎于狂笑的看着沈傲天此刻那张慌乱愤怒的脸。
“你……”沈傲天拼命扬起手指,只是指尖却似织布机般上下颤抖不停。
“没错,我就是在酒里下了毒,既然你那么喜欢馨妃,便去陪她好了!说到底,你爱的只有你自己!”夏候羽陡然冲到沈傲天面前,双手狠揪起那身龙袍,眼中迸着刻骨的恨意,曾经爱的那么深,她岂会不恨。
“杀……”沈傲天怒目圆睁,不可思议的看向眼前女子,他如何也想不到夏候羽居然会在自己的酒里下毒,到底是大意了!只是此刻,除了承受这一切,他还能做什么!
“现在想杀我了?可惜晚了……”夏候羽猛的用力,将沈傲天整个人推在地上,眼底迸出放肆的光芒,看着如此狼狈的沈傲天,夏候羽忽然大笑,笑的梨花带雨,笑的花枝乱颤。
就在此刻,一抹身影陡然身宫门处飞了进来,待夏候羽看清之后不由的一震愕然,只见凤儿的身体重重的摔在地上,鲜血陡然喷出,显然受伤不轻,下一秒,沈寒笙仿佛天降般站在门口,身后亦有十几名侍卫随行。
“父皇!”见沈傲天狼狈倒在地上,沈寒笙倏的冲了上去将其扶起,忧心唤道。无语,此时的沈傲天除了哼唧之外,几乎说不出一个字,就只有那只手,狠狠指着桌上的酒壶,似是想告诉沈寒笙什么。
“来人!传御医!”沈寒笙愤然开口,旋即冷眼瞪向夏候羽。
“寒王来的正好,本宫也正想去传御医,来人!到仪晴宫将晴阙那个贱人一并捉来!”夏候羽冷冷开口,丝毫不惧沈寒笙寒蛰的利芒。
“华妃,父皇怎么会这样?”沈寒笙将沈傲天扶至椅子上,继而冷声问道。
“这个本宫也很想知道,皇上刚自仪晴宫来,还没坐稳,整个身体便抽搐起来,想来必是那个晴阙害的!”夏候羽故作镇定开口,目不刻意不去看那桌上的酒壶。
“那华妃为何让这个丫鬟守在门外,不许任何人面见皇上?”沈寒笙不以为然。
“既然寒王提起,本宫倒想问问,何以寒王会对凤儿下如此重手?她不过是奉皇上之命守在宫门处,以防止有人破坏了本宫与皇上的雅性,诸如此类之事,寒王也该做过吧?”夏候羽言辞激烈,毫无退让之意,可心底却是彷徨不安,她如何也没料到沈寒笙会突然出现在这里,除了死撑之外,她不知道还能做什么!唯今之际,只有尽快通知王兄这里的情况,才能有一线生机。
“是真是假,只等御医来了再做定论!”沈寒笙无心与夏候羽纠缠,眸光转身已然瘫在椅子上的沈傲天。
“父皇!到底生了什么事?”沈寒笙低声开口,只希望沈傲天能给出一些线索。依旧是听不懂的呓语,沈傲天用那只抖如筛糠的手拼命的指着桌上的酒壶,似是注意到这个动手,沈寒笙正欲去拿桌上的酒壶,却听到晴阙一脸愤怒的被人推搡着进了正厅。
“华妃!你这是什么意思?”晴阙进门之后,直视夏候羽,愤怒质问。
“本宫什么意思?你且看看皇上如今的状况,刚刚你都给皇上吃了什么?”夏候羽狠戾开口,声音寒蛰,一侧,晴阙顺着夏候羽的所指的方向,正看到沈傲天满口唾沫的坐在椅子上,目光空洞,神色呆滞,有那么一秒,晴阙心中陡震,沈寒忻分明说那药是五石散,难道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