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音一落,刘岩脸色一变,韩中山这是想要做什么,自己可没有的罪过他韩中山呀,一旁陈泽和主薄也是脸色大变,只是陈泽与主薄心中所想不通,陈泽是愤怒,韩中山带兵过来,这件事情自己并不知道,这个韩中山如此做,眼中哪里还有他陈泽,而主薄却是心中暗自笑,看来今天是越来越有意思了,眼见刘岩站起来告了个罪就要往外走,主薄冷冷一笑:“刘将军,让韩大人他们进来吧。”
刘岩正要往外走的脚步一下子顿住了,脸上表情变幻,最终闪过一丝杀机,但是瞬间便已经不见,只是回过身来,带着笑容抱了抱拳:“谨遵大人吩咐,来人呐,请韩大人他们进来,就说主薄崔大人在大帐之中正等着他呢。”
一会之后,便听见大张外面人声嘈杂,这韩中山竟然带着兵,直接在大帐外面将大帐给围了起来,听得见守卫与韩中山的争执,过了片刻,韩中山已经撩开大帐营门走了进来,一脸的神采飞扬,朝主薄一抱拳:“崔大人,属下来迟,还望海涵。”
然后看了看一旁的陈泽,嘴角露出一丝讥笑:“原来陈大人也在,属下还以为陈大人还在家中呢。”
“闭嘴,韩中山,我来问你,为何你调动郡兵我却并不知晓,你这是究竟意欲何为?”陈泽一张老脸都快阴沉出水来了,没有他县令的批示,韩中山就私自调动郡兵,这将自己放在那里了。
可惜韩中山既然这样做了,必然已经有他这样做的理由,这陈留城可不该陈泽说了算,而应该是他韩中山,如今手中有了兵,如果再将刘岩这二百多兵卒拿过来,莫要说是陈泽,任谁也要对自己侧目三分,别人可不知道他和主薄崔大人之间的关系,他们可是甥舅关系,自己还要喊崔大人一声老舅呢,借着这关系,甭管自己做的和不合时宜,老舅肯定会帮着自己,这也是为什么韩中山一得到消息,便大张旗鼓的领着郡兵赶过来,所依仗的正式这层关系。
此时此景,韩中山哪还有心思与陈泽废话,冷哼了一声,望了陈泽一眼:“陈大人,我本就是县尉,调动郡兵是我的职责所在,我为什么非要让你知道,再说了,事关重大,万一我向你一说,在走漏了风声那岂不是糟糕了。”
陈泽一呆,心中大怒,正还要说什么,却见韩中山忽然跪倒在主薄身前,一个头磕了下去,口中道:“外甥给舅舅请安了,这叙旧未曾见到舅舅,不知道舅舅可曾一切安好?”
韩中山的话让陈泽一下子将到嘴边的话给咽了下去,原来如此,韩中山与主薄竟然是甥舅关系,难怪韩中山听闻主薄来此便再无顾忌,心中虽然愤怒,但是有主薄在此,陈泽瞪了韩中山一眼,却无奈的将自己心中的怒气压了下去。
待韩中山行完礼站起来,主薄哈哈一笑,一招手将韩中山叫到身边,靠着他坐下了,眼中似笑非笑的看了韩中山一眼:“中山呐,这么久没见到舅舅,怎么一听说舅舅来了,就这么激动地领着郡兵来看舅舅呀,难道还有什么别的事情吗?”
眼中朝韩中山一使眼色,韩中山会意,猛地站起来,双眼望向刘岩,脸色一冷:“舅舅,哦,主薄大人,属下有重要的事情回禀,这刘岩大逆不道,强行霸占了将军位置,不但如此,蛊惑士兵,强占官仓,将官仓据为己有,更是在陈留城嚣张跋扈,我次来就是拿下刘岩,交予主薄大人问罪的。”
“刘岩,可有此事?”主薄这脸翻得比翻书还快,刚才还挂着浅浅的笑容,哪知道韩中山话音方落,主薄就已经脸色一沉,猛地一拍桌子,朝刘岩喝问而来。
刘岩看着眼前的闹剧,想要怒都不起来,他们这是演的哪一出呀,自己神恶魔时候嚣张跋扈了,什么时候又蛊惑士兵了,看来韩中山一早就对自己有心除去了,不过自己还真一直没注意,到不知道自己哪里得罪了他,不过也没必要研究,这是自己的大帐,也是在自己的军营里面,韩中山真以为就凭他这一百多郡兵就能将自己抓住吗,只是韩中山还不知道自己是如何上位的,不然也不会做这种蠢事,这种小人呀真是可悲可叹。
见刘岩只是一脸的淡然,韩中山不由得怒火中烧,怒哼了一声:“舅舅,不用和他废话,我已经休书一封给太守大人,将刘岩的罪状全都禀告了,却不想舅舅竟然来的这么快,此时不拿下刘岩还待何时,来人呐,给我将刘岩拿下。”
话音落下,从帐外走进来几个兵士,径自朝刘岩走来,主薄一看,心中念及还有自己的任务,不由得急声道:“中山,速速派人将陈宫缉拿归案,这可是太守大人交给我的差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