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中山点了点头,脸上如同展开的花朵,当下便高喝道:“来人呐,快去吧陈宫陈公台也给我拿到大帐中来。”
一时间,韩中山颇有指点江山的摸样,仿佛看到天下都在他脚下眼前,只要他一呼,便有人响应,这种感觉韩中山做梦的时候都会梦到,实在是太美妙了,而今天就尝到了这种滋味,从今以后,这陈留城可就是自己说了算了,呵呵,若是陈泽老儿识趣,自己也就不为已甚,不同他计较,若是不识时务的话,嘿嘿,陈泽老儿可就有难了,乱世中兵权才是真正的权力。
可惜这一梦梦的是在太短暂了,正在幻想着自己以后的韩中山根本就没有注意到,那几名兵士虽然是压着刘岩,但是刘岩脸色依旧平和,而那几名兵士却是一个个脸色阴冷,而且这押和不押其实也差不多,只不过是抓着胳膊上的衣服而已。
还是主薄看得明白,登时意识到有些不对劲,心中一凌,猛地一喝:“给我站住,把刘岩给我绑起来,不对——”
话一出口,主薄登时意识到不对,那几个是并不但没有将刘岩绑起来,反而猛地松开刘岩,朝他和韩中山扑了过来,就在他意识到不对的那一瞬间,可怜他与韩中山已经被士兵给按住,凭他单薄的身体,根本就不足以反抗这些兵士。
韩中山被兵士抓住,淬不及防之下给按倒在地,不由得又惊又怒,高喝道:“大胆,你们这是要造反呀,来人呐,快来人呐——”
随着韩中山的呐喊,从帐外忽然冲进来一帮兵卒,看穿戴便是郡兵,韩中山一喜,赶忙大喝道:“快将这些叛逆都给我拿下,还愣着干嘛。”
只是话音落下,却并没有人动弹,郡兵们漠然的看着韩中山,却将手中多个刀枪纷纷指向了韩中山与主薄,接着就听到帐外有人高声道:“不知崔大人如此想念陈宫,陈宫姗姗来迟,实在是罪过呀罪过,还请崔大人无论如何都要海涵。”
说着,一人当先撩开帐门,进来的可不是陈宫还能有谁,此时陈宫一脸笑容,身后还跟着典韦和另外一名屯将高升,在后面竟然是一群郡兵涌了进来。
此时的变化让韩中山和主薄心中又惊又惧,再也没有了刚才的气焰,如果到此时还看不出情况,他们也就和猪一样了,只是为什么会这样,这些郡兵怎么会和刘岩陈宫他们同流合污,韩中山想不明白,刘岩陈宫和这些郡兵根本就没有什么接触,为何——
“刘岩,陈宫,你们可是要造反不成,还不快松开我,不然到了太守大人哪里,我可要如实上告,你们可没好果子吃,什么样的下场你们可想清楚,还不快放开我,说不定我还可以帮你们美言几句。”主薄心念一转,已经顾不得自己的颜面,此时此刻,自己的性命可在刘岩陈宫手中抓着呢。
其实主薄和韩中山不知道,自从他们一进到大帐,外面的郡兵就被大营的兵士团团包围,何曾见过这种阵仗的郡兵第一时间就软蛋了,不过这也不足以让郡兵临阵倒戈,这时候陈宫出现了,将冯高的所作所为都说了一遍,张嘴五千石粮食,陈宫虽然说的是事实,但是不免也将自己的情绪带了进去,冯高要将陈留百姓的粮食搜刮干净,当时陈泽已经令人搜过一遍了,这些郡兵都是那一次的受害者,后来陈宫遣人给百姓送粮,这些百姓哪一个不是铭记陈宫的恩德,此时听说竟然是因为此事而要来捉拿陈宫刘岩,一时间群情激奋,这些刚刚拿起兵器的百姓怒了。
于是这些郡兵便来了个阵前倒戈,就算是那些意志不坚定地也都随了大流,在陈宫的安排下进了大帐,只是事先都已经交代好了,这才有了刚才的一幕。
此时陈宫听主薄说的话,不由得呵呵一阵轻笑:“主薄大人,我早便只有今天,你来拿我想必是陈留的那些高门大户一起朝太守大人施压的吧,哎,这些大户一个个囤积了无数粮食,反之百姓却是无量可用,常有饿死者,我若不接着这机会,陈留百姓如何果腹,为何太守大人就不明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