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给莫卿卿催吐也来不及了, 只能听天由命。
风倾然对着浑身滚烫抽搐不止的莫卿卿, 唯一能做的就是用棉T恤打湿水敷在莫卿卿的额头上帮她降降温, 虽说效果不大, 可也聊胜于无。她心里很是难受。她家一家三口的命都是莫卿卿救回来的,如今莫卿卿有危险, 她却束手无策。
吴闷闷见大家似乎很担心的样子, 也不禁有点担心,她看看莫卿卿,犹豫地说:“应该不会有事吧?”
柳子澈斜眼瞥向吴闷闷, 问:“你怎么看出她不会有事?”
吴闷闷说:“如果吃了有危险的话,她会让我吃的呀。”
柳子澈震惊地问:“她让你吃, 你就吃?”
吴闷闷说:“要是我也觉得有危险, 我俩就都不用吃了, 这样就没危险了。”
柳子澈憋了好一会儿也想不到反驳的话。她轻轻点了点头,竟然无言以对。她在心里暗道:“这两个奇葩, 能活到现在简直是奇迹。”她没办法帮莫卿卿, 莫卿卿的情况不太好, 大家也不能陪她干耗着。她问风倾然:“这幼鸟不能吃?”
风倾然说:“吃肉没事,你们把幼鸟分来吃了吧。”
风振轩和穆夕妍很为莫卿卿担心, 却又无计可施, 只能忧心地看着她。
柳子澈见到穆夕妍用求救的眼神朝她看来,说:“要是有治疗药和医疗条件还可以抢救一下, 现在只能看她自己能不能扛过来。”她说完便去把幼鸟扒毛, 问风倾然借青鳞片切鸟肉。
翠花她们几个赶紧上前帮忙, 扒鸟毛和处理内脏。
柳子澈把鸟交给翠花她们,去给林润声换药和给风振轩用夹板重新固定腿。
幼鸟大概有二十斤左右,去掉内脏和骨头,切下来约有十几斤肉。十四个人,每人分到的肉有一斤多点。
风振轩和穆夕妍只留了少部分肉,把肉都给了风倾然。
吴闷闷接过柳子澈递来的肉片,她看看柳子澈,又看看大家。
柳子澈说:“吃吧,这是小莫带回来的肉。”
吴闷闷见没有生火,也没有灶,知道只能生吃。她觉得白拿大家的食物有点不好意思,又打开自己的军用背包,取出一个便利袋。她那便利袋中满满的全是军用罐头和饼干,至少有五六斤的重量。她取出三盒罐头和几包压缩饼干分给大家。
柳子澈深深地瞥了眼吴闷闷。她现在是真信了吴闷闷跟莫卿卿是小。
吴闷闷见莫卿卿不再抽搐,似乎睡着了。她担心饿着莫卿卿,将军用饼干掰嘴了塞进莫卿卿的嘴里,又给莫卿卿灌了些水。她见到莫卿卿虽然是闭着眼不醒人事的模样,但却下意识地把送到嘴里的食物和水都咽了回去,对满脸担忧地守在莫卿卿身边的风倾然说:“还能吃东西,放心吧,不会有事。”
风倾然对吴闷闷的迷之信心感到不可思议。
吴闷闷吃完自己那份鸟肉,又吃了两盒罐头三包饼干,她摸摸肚子,犹豫了下,又吃了一盒饼干,这才把剩下的食物都收起来。
所有人都又困又累,吃饱后,便挤在铺开的豺皮披风上入睡。
吴闷闷没跟他们挤,她有行军毯。她取出行军毯,躺莫卿卿旁边,对满是忧虑的风倾然说:“睡吧,我守着她。”她顿想了想,说:“你跟莫莫很熟?我以前怎么没有见过你?”
风倾然低声说:“我们是在灾难生后认识的。那时候我饿得快死了,是她救了我,后来她又救了我父母。”
吴闷闷“哦”了声,便不知道该问什么了。
风倾然问起吴闷闷这几天的经历。
吴闷闷说:“我们接到体育馆的战斗任务时说是保密任务,不让说。”
风倾然问:“那你从体育馆撤走之后呢?”
吴闷闷沉默了一下,才说:“我回到营区,没有找到其他队友,那天傍晚刮起了大风下了雨,我淋了雨感冒了,起了高烧,迷迷糊糊地睡了大概有两三天,也没见有队友回来。等我烧退后,现世界全变了,到处长满植物,那些……那些野兽都跑了出来……我联系不上部队,有点担心莫莫,去库房找了些弹药和物资去莫莫上班的地方找她,到她的工厂后现没活人了,我看过死在那的尸体,没有她,就想她可能还活着,肯定要回去找我,就又回家找她,可我家的楼塌了,我的子弹又打光了,带的食物也吃没了,我不知道去哪找她,就只好又回营区。营区有一伙混混,到处找武器库,他们还抓了些女人……还杀人取乐,我没敢让他们现,悄悄地潜到弹药库取了子弹,把他们给打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