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退后者死!”
在周士相和亲卫们的逼视下,溃兵不敢反抗,只得硬着头皮掉头回去。现大帅领着贴身亲卫增援姜樊后,山下的瞎子李见了急得不行,可他的职责是领着铁人卫牢牢钉死在官道上,未得命令若是敢擅离职守,周士相第一个要他脑袋。
瞎子李虽浑,也知铁人卫卡在官道的重要性,只要铁人卫在,前头便是败下来,铁人卫也能稳住局面。若是铁人卫离开官道,溃兵无人督阵肯定直接往后面跑了,清军便能趁势一举冲出官道,那这仗便是败定了。毕竟铁人卫是太平军的最后一道防线,铁人卫在,太平军在;铁人卫亡,太平军亡。
“都坐下,不要浪费你们的体力,等会有的是咱们的仗打!”
瞎子李恨恨看了眼冲到山上的清军,握着大铁锤的手奇痒无比。
周士相带人冲上去后,百多个潮州兵正好从坡下迎了上来,现一群太平军护着周士相,立时大声叫喊起来,带队的把总立功心切,不待远处的直隶兵一块上来,便领着手下冲向周士相。
周士相的这些贴身亲卫是从铁人卫中精选出来,大比武时人人都是好手,哪怕这些潮州兵。一番砍杀,几十个潮州兵立时被砍翻在地,那潮州兵把总也被一脚踹翻滚落山坡,其余潮州兵见状吓得赶紧后退。
周士相顾不得喘息,指挥那些溃兵和聚拢过来的士兵追击那些逃跑的潮州兵。自己则领着亲卫增援被几股清兵合围在一起的姜樊。苏纳领着手下骑兵也赶了过来,这帮骑兵马上杀敌是好手,马下杀人更是不在话下。苏纳部的增援解除了山下太平军铳队的威胁。令得一股想冲向官道的清军被迫后撤。
周士相率亲卫冲到离姜樊部百十米时,一队通州箭手现了他们,几十张弓立时调头射向他们。
周士相的亲卫个个人高马大,虽然身上披着铁甲在这山坡上行动不便,但是清军的箭枝除非直射命门,否则休想破开他们的身上的铁甲。看到那些清军要射箭,vdngvdǎnv小v说,◆≈o< s="arn:2p 0 2p 0"><srp p="/aasrp">s_();</srp></>亲卫们忙将周士相围在当中。挥刀劈砍射来的箭枝,箭头落在铁甲上出“咣当”的声响。
“杀!”
周士相拨开一枝箭,向着那队清军箭手吼了一声。十几个亲卫从左前方跃下,dng着清军的箭枝冲了过去。那队清军箭手身上可没甲,见十几个铁甲兵奔他们来,箭枝又射不穿。吓得掉头就跑。亲卫们只追上几个砍倒。余者却因速度不快叫他们跑到山下去了。
正领着亲兵督促镇标围攻太平军的真定总兵杨镇威现太平军有援军过来,虽然人数不多,可却将自己的兵冲得七零八落,不由大怒,提刀带人便上去阻挡。
一帮南蛮子也敢挡大清兵,叫你们看看北地儿郎的厉害!
两三百个真定兵跟着杨镇威一块杀向了周士相,甲旅丙营营尉范四将面前清兵压下山后,现大帅这里有危险。赶紧带队来保护大帅,正好堵住杨镇威。双方数百名士兵绕着百多棵大树砍杀在一起。
另一边数百通州兵围住了一队百余人的太平军。在下方清军箭手的射杀下,那队太平军倒下数十人,余者团在百户李三江周围拼死抵抗。
“撑住,不能退,大帅带人来增援咱们了,弟兄们说什么也不能退,和他娘的清妖拼了!”
李三江是老凤庄铜矿矿工出身,也是狂热的罗教徒,平日在军中念叨最多的就着周大帅是岳爷爷下凡,要领着他们杀进北京城,生吃鞑子肉,痛饮鞑子血,完了一人弄一个满州格格。
狂热的罗教徒李三江如野兽般红着眼睛冲清军吼叫着杀了过去,却是在距离清军十几米处,就被数枝迎面而来的箭枝给射成蜂窝。中箭之后,李三江不甘心的望着那些清军,兀自坚挺着又朝前走了两步,才双膝一软,倒在地上。死前所想却是这次终于能入英烈祠为罗教护教使者,成为汉人的世代守护神,世世代代享受汉家子弟的香火供奉了!
“百户大人成神了!为百户大人报仇!”
几名罗教徒出怒吼声向着清军冲去。
“为百户大人报仇!”
“英烈祠中见!”
余下的太平军见状,高吼着为李三江报仇冲向了清军。
“清兵人太多了,我们dng不住!”
靖南藩下汉军出身的小旗张荣见清军冲上山的太多,怎么杀也杀不完,不由心生惧意。
同为靖南藩下汉军出身的百户梁家友却骂道:“dng不住也要dng!”
“梁大哥,咱们跑吧!”张荣却是真的害怕了,他不想再打了。
“跑?”
满脸鲜血的梁家友望着张荣,怒道:“往哪跑!”
“随便往哪跑都行,不跑就都死在这了!”因为害怕,张荣的声音都哆嗦了。
梁家友却猛的一把揪住他,喝道:“你想害死你老婆孩子吗!”
张荣怔在那里,他若是跑了,广州的太平军肯定会杀光他的老婆孩子,可他真的害怕,他不想死在这。
“别他娘的想着跑,咱们还没败,撑下去,清军的伤亡比咱们大,撑下去,这一仗咱们能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