宇文澈脚步停下,只是背对于孟漓禾。
孟漓禾不由绕到他身前,大声质问道:“宇文澈,你想怎么样?”
她知道,方才自己那番话已经得罪到他,如今,倒不如一次说清楚,省的他神经病一样拿生意开玩笑。
宇文澈却淡淡说道:“本王想去府衙。”
孟漓禾脑袋嗡嗡响,这男人,明知她在说什么,却顾左右而言他,这是摆明了不想好好和自己谈了。
也好,既然这样,那她就当他不计较了好了,到时候别后悔!
“好,既然这样,带我去。”说着,便走到他的眼前,竟是一把抓起他的手,放在自己腰间,冷静道,“走吧。”
宇文澈却丝毫未动,而是冷冷道:“本王觉得,以你和梅大人的关系,此案还是回避些好,本王不想让人觉得,本王倚仗你占了梅青方的关系。”
孟漓禾愣住,所以,这才是他方才这样做的原因?
就因为不想让人觉得,倚仗了她的关系?
这是什么破思想!
当即说道:“为什么不能倚仗我?我是你的王妃啊!”
宇文澈意外的挑了挑眉。
孟漓禾说完,自己也是愣住,这话怎么听起来这么……暧昧?
宇文澈却是冷冷一哼:“原来你还记得你是王妃。”
孟漓禾忍不住怒道:“你这是什么意思?”
宇文澈更是被她问的恼怒,这个女人,怎么该聪明时反而傻?
于是更没好气的反问道:“朋友便可以对王妃不用行礼,那若是日后你做了皇后,大殿之上,就因为朋友,便无需行礼吗?”
只不过说完,与方才孟漓禾的感觉一样,自己也是有所惊讶,他竟然说出了自己心底最深的秘密。
他韬光养晦这么多年,竟是在她面前,说出了想做皇帝的意思。
而孟漓禾的关注点却完全不在这,她的确被宇文澈的话问住。
方才她的确是冲动了。
她怎么忘记,这里是古代,古代这个环境,就代表着有君臣之分,等级之分,父子尚需行礼,何况只是朋友?
就算她不想,却也只能在私下里免掉,方才那个场合,的确是不应该的。
她怎么就糊涂了?
难怪宇文澈会生气,只是,等等,他方才说皇后?
顿时睁大了一双眼,仔细看着宇文澈的脸道:“王爷,你觉得我可以当皇后?”
宇文澈怔住,他方才只是注意到了泄露想成大统这件事,却没意识到,他竟然莫名其妙将孟漓禾摆在了皇后的位置。
不过,还好她的关注点是这个。
顿时故作不屑的看了她一眼:“你自己觉得呢?”
孟漓禾忽然笑开了花,大言不惭道:“我觉得还不错,嘿嘿。”
宇文澈懒得理她,本就扶在孟漓禾腰间的手一个用力,将人揽住,直接朝山下飞了下去,却没看到怀中,某人露出了得逞的微笑。
不管怎么说,好像糊弄过去了哇!
虽说官府审案,宇文澈和孟漓禾作为官阶品级大之人,只要不涉及国家机密之案,是可以旁听的。
但是,毕竟是自己茶庄出的事,加上孟漓禾与梅青方的关系,即便是到了府衙,两个人也回避了问话。
只不过,宇文澈因为什么事暂时离开,只余下孟漓禾一人在此等候。
而因为茶庄人数众多,这一圈大概的问下来,也依然是过了一天之久。
梅青方终于从审问室出来,想到还在等候的孟漓禾,想了想,还是走了过去。
虽然他此时,莫名的还是不知道应该怎样面对她。
孟漓禾一见梅青方过来,赶紧迎上去:“可有任何线索?”
梅青方避开孟漓禾的视线,摇摇头道:“没有什么有用的线索,茶庄近日都在采摘茶叶,甚至都没有下过山,这些人里面,彼此之间都见过,根本没有做案的可能,而且也请他们认过画像,无人见过死者。”
孟漓禾皱皱眉,既然都无人下山,也不允许人私自上山,想神不知鬼不觉的将尸体埋到这里,几乎不可能。
没想到一个这么简单的抛尸案倒是如此棘手。
“不过,我在请老先生确定人数,查一查山上之人是否有遗漏。”梅青方看着眼前与平时一样,陪自己断案的孟漓禾有些恍惚,下意识的还是将案情展全部告诉于她。
只不过,明明已经在山上之时已经得到她莫大的认可,这会单独面对她,一切似乎如往常般一样,梅青方还是莫名感觉到一股无力,说不出的精疲力尽,甚至头也微微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