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团长,敌人从东面和北面过来,难道是兰州那边的雷中田的人?”王登云一边帮着马麟收拾东西,一边问道。
“雷中田那伙人我之间也见识过,他们根本就没这个实力。”苏彦龙摇了摇头,十分肯定地说道,“而且北边是永登、古浪方向,能跑到我们背后还不被我们觉,雷中田的人根本就做不到。”
“别说这些了,收拾好就快走!”穿戴整齐,收拾好随身物品的马麟催促道。
三人急忙出来聚拢亲信,准备骑马趁乱突围。而附近的张明瑞、陈海澜、于镇山等人在听到马麟驻地传来的战马嘶鸣声和枪声后,便决定提前动手,各自命令所部加紧行动。
仔细听了下四周响起的枪声,苏彦龙决定道:“北边的敌人已经到了我们西边,现在我们只有先向南,抵达黄河边后,再沿黄河上行,遇湟水后再溯水而上去西宁。”
经过初时的慌乱后已经恢复几分平静的马麟思考了一下苏彦龙的建议,认为确实可行,便拱手说道:“那就这么定了。若能脱身,苏团长的这份恩德,马某人必有后报。一切就仰仗苏团长了。”
能和马麟这位青海省主席搭上关系,苏彦龙自然不放过这个机会,当下拍着胸膛保证道:“马主席放心,一切包在我身上!我一定带兄弟们护送马主席平安返回西宁!”
黄河沿岸这个方向,按照原来张明瑞、陈海澜、于镇山等人的约定,是由特纵李文勇带着两千教纵人员过来封堵的。不过由于天黑,加上李文勇等人对地形、路况不熟悉,等他们刚赶到黄河附近,苏彦龙就带着8、9百骑兵冲到了距离黄河不远处,并在那里折而向西。
“他娘的,这匹老马要溜!追!”现在马麟部的马匹被孙耀明他们给偷出一半多,剩下这些能骑马跑路的家伙肯定是马麟和他的亲信。虽然看不清对方是什么人,李文勇却相信自己的判断没错。
尽管李文勇带人骑马紧追,还朝前面马匹奔腾处出开枪射击,可一来李文勇这些人的骑术确实比不过苏彦龙这些在马背上打了十几、二十年交道的家伙,二来苏彦龙等人对这一带的地形很熟悉,三来李文勇等人的马匹实在不如马麟、苏彦龙等人的马匹精良,因此,虽然被李文勇他们趁乱用枪击毙、击伤了几十人,但最终还是让马麟这匹老马给溜掉了。
见自己所部的马匹实在无法追上对方,李文勇也便命令部队停了下来,懊丧不已地骂道:“他娘的,害老子吃了一路的土,却只逮了几个小虾米,这回去怎么交代?!”
到了太阳升起的时候,对马麟部的围歼已经结束。尽管马麟及其亲信800多人的逃脱让张明瑞等人有些惋惜,不过,眼下的战果却也让众人开心。
在兰州黄河铁桥边上,一别大半年的张明瑞、于镇山等人再次重逢,格外高兴。
“这半年多没见,想不到我们竟然开创了这样一个局面,这在以前可是做梦都想不到的事。”寒暄过后,于镇山望着滔滔不息的黄河,感慨良多。
“是啊,先生总带给我们一次次的惊喜,指引我们从一场胜利走向另一场胜利。”站在铁桥桥头,张明瑞同样感慨,“而且,此战过后,河西走廊东端、陇西、陇中、陇东以及宁夏黄河两岸都连成了一片,进可攻略四方,退有山河之险足以固守,这局面可就大部相同了。今后,我们的话语在国内将拥有足够的分量。”
“你还漏掉了陇南。”于镇山笑着提醒道,“虽然先生要天明、继峰相机攻取陇南几县,但依他俩的性子,怎么也会在那边咬下一口来。至少拿下距离近些的礼县、西和应当没问题。”
张、于两人在这边闲聊,陈海澜却被一别近年的孙耀明、郑建涛等特纵一大队的人员围住,问长问短。
“一匹老马,跑就跑了,别往心里去。”得知马麟等几百人从李文勇手下溜掉,陈海澜安慰道,“再说,要是真抓住了,我们还不好杀他,得养活着他,也是个麻烦。现在让他回青海搅和一阵也不错。一个吓破胆的敌人可比其他人好对付多了。”
“也怪我,要是偷完马后,就用偷来的那些好马去追,很可能会把马麟留下。”孙耀明也满是遗憾。随即,又建议道,“参谋长,现在洮河以东、渭河谷地以北的区域基本上都被我们拿下,我们这边又有这么多骑兵,是不是可以调整一下兵力部署,派一部兵力去加强杨纵、柳纵他们?”
“今后青海和河西走廊方向上我们没多大压力,压力在陕西、绥远以及陇南上,确实应当调整一下兵力部署了。”陈海澜沉吟道,“不过,这得和明瑞、继峰他们确认一下才能决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