罗汝才尴尬地道:“咳咳,罗某能文能武,在整个流贼军中也算是拔尖的人物,多少还是能与良禽沾点边的。”
许梁听了,轻笑出声,边上梁军诸将也是轻笑不已。
罗汝才不由得脸色一红,讪讪地道:“诸位大人别笑,罗某说的可是事实。”
众人轰堂大笑。
许梁又是一脚踹了过去,笑骂道:“少在本官面前装疯卖傻!既然归降了我许梁,便安心在梁军中干,若是让本官现你身在曹营心在汉,怀有二心,本官决饶你不得。”
罗汝才立马拍胸打包票,指天划地地起毒誓:“我罗汝才此生誓死追随许大人,若有二心,天打五雷轰,死无全尸!”
许梁轻哼一声,将罗汝才打了回去,便接着巡视其他战俘营。
又过了两三天,许梁安排妥当了华亭和灵台两城的防务,又收编了投降的流贼军队,就地再招募了一批新兵,收缴了城中的马匹,棉布,银两,粮食等战利品,命万文山率骑兵营继续追击流贼的部队,自己带了梁军返回平凉城。
平凉知府张凤奇灰头土脸地逃回平凉,待听说许梁亲率梁军出城,成功收复了华亭和灵台两县,待得许梁回城之后,张知府悲愤地质问许梁:“你不是说不答应你的两个条件便不出兵的吗?”
许梁两眼望天,悠悠地说道:“本官起初是这么说的,不过后来我又改变主意了。”他朝错愕的张知府龇牙一笑:“本官后来想到,有府台大人你在前面与流贼死磕消耗流贼的兵马,本官随后起进攻,必能顺当些,容易些。唉,一不小心叫府台大人当了垫脚石,府台可千万不要见怪……那什么,本官还赶着回去给朝庭写战报呢,失陪失陪!”
许梁走后,张知府原地站了半晌,忽然两眼翻白,仰天便倒。
陕西参政洪承畴得报梁军又收复了华亭和台灵两县,喜得从延绥特意赶到平凉,代表陕西布政使司向许梁表达慰问和嘉奖。
慰问完了,洪参政便提出新要求,希望许梁和广大梁军兄弟们再接再厉,一鼓作气,一举荡平平凉府内其他残存的流贼。
许梁一脸遗憾地看着满怀期待的洪参政,摊着两手道:“我的洪大人,下官也十分希望能够长驱直入,一举荡平流贼,然而,条件不允许哪。”
洪参政很是诧意,“什么不允许?许梁你现在梁军近四万,兵强马壮,况且流贼新败,正是大举出击的好时候。”
许梁一脸苦涩地指指头上,道:“大人您别忘了,平凉可是张府台主事,下官做为平凉同知,锋芒盖过张府台,容易遭人记恨的。”
洪参政噎了噎,这个问题涉及到朝庭在平凉的势力布局,里面很可能还牵涉到崇祯皇帝的意向,他便不好多说。
许梁见状,又补充了一点,“这个其实还是次要的,更主要的原因是,大人,梁军中的火药快用光了,急需从兵部补充火药。没了火药,下官的七门大将军炮就是一堆废铜烂铁。”
洪参政讪笑道:“梁军兵强马壮,没了火炮,一样可以打下城池来的。”
许梁连连摇头,“那怎么成?下官向来很爱惜手下将士,没了火炮的助攻,难不成要下官的士兵徒手去刨墙?”
洪参政听了,心知许梁在兵部配的火药送到之前,估计是不会再兵的,当下也不再劝,回去想办法替梁军筹集火药去了。
许梁目送着洪参政走了,转脚便叫了一辆马车,带齐了几名青衣侍卫,悄悄地赶到镇原城外的鸡头山大营中。
马车顺利地进入营地范围,来到营地旁边一个偏僻的小山洞前停了下来。许梁跳下马车,打量着眼前的小山洞,这其实也就是山上的一处溶洞,洞口长满了茂盛的青藤,绿油油的叶子盖住了大半个洞口,一股凉习习的风正从洞的深处吹出来,令人舒服得紧。不一会,便见火炮营营主司马求道带着几名守卫过来,恭敬地道:“末将参见大人。”
许梁轻唔一声,皱眉问道:“怎么选了这么个地方?”
司马求道讪讪地道:“末将寻摸了好久,找来找去也就这山洞符合大人所提的要求,安全,隐蔽,在洞里搞出动静,外边也不容易觉。”(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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