素鸣衍忙滚到一边,说道:“我还以为是采儿。”
青菱美眸含泪,说道:“虽说你收留了我,却不可以肆意非礼我。”
素鸣衍给她这一睁一怨,一脸羞愧,忙穿鞋走下铜车,采儿从远处走过来,看着素鸣衍脸上的两道红印,吓了一跳:“殿下,你脸上的怎么了?”
素鸣衍讪然一笑,笑道:“梦里抽了自己两巴掌,真倒霉。生什么事情,竟让青菱来唤我?”
采儿看着青菱随后从车屋里下来,贴着素鸣衍的身子,小声说道:“殿下又急色了。”
素鸣衍脸色一红,伸出手指在采儿的腰肉上挤了挤,小声跟她说道:“我以为你来唤,梦里将醒,眼睛还没睁开,摸了两下,就挨了这两记,你说倒霉不倒霉,以后记得,不要让别人来叫我起床。”
“殿下就知道欺负采儿。啊,贼兵退了,巫将军让我唤殿下到前面去。”
“贼兵退了……”素鸣衍轻轻拍了拍脸颊,让青菱抽着的地方火辣辣的痛,不是在做梦,可是贼兵为什么就退了呢?
素鸣衍也顾不上脸上的红印子那么明显,在左右的簇拥上,走到前面的铜车城墙上。昨曰占据峡口的群盗一夜之间就蒸得干干净净,只留下一地的狼籍。
素鸣衍转过头来,望着巫弥生,以不可置信的语气问道:“山贼呢?”
巫弥生望着素鸣衍脸上两道醒目的红印子,心里纳闷,让谁抽了两巴掌?在尤溪、聂鲁达面前不便表露出什么,说道:“贼寇昨天趁夜退了。”
聂鲁达看着素鸣衍脸上的红印子也纳闷,却是尤溪猜到:难道殿下又对青菱姑娘非礼了?
素鸣衍掉头望着铜车城墙下的一片狼籍,有给爆炎箭炸得四分五裂的荒兽残肢,也有山贼流寇的伏尸,粗陋的兵器、烧残的旌旗,峡口不多的树木也多烧成焦炭。想到昨天来势汹汹的攻势,怎么也无法理解封锁峡口的山贼一夜之间就撤得干干净净。
“不会是换个地方再埋伏?”
“到下资的这段路途,没有比这里更有利的地形了。”聂鲁达小心翼翼的说道,“也不排除敌寇懈怠我军军心。”
素鸣衍疑惑的望着巫弥生。
巫弥生说道:“敌寇被击退了。”
“被击退了?敌寇就冲锋了一回,好像实力未损啊。”
尤溪说道:“殿下英明神武,敌寇被吓退了。”
素鸣衍笑了起来,说道:“尤将军什么时候会说这些话了?”
巫弥生说道:“尤将军这话不假,敌寇确实是让殿下吓退了。”
巫弥生可没必要来奉承自己,素鸣衍默不言语,等他继续说下去。
“不可取,是为不取,故而敌寇退走。昨曰敌寇驱役兽群冲撞,殿下挽强弓,身先士卒,振奋士气,率领众将士将敌人最惧威胁的一次进攻击溃。殿下尔后观战,谈笑风生,将士用命,令敌寇闻风丧胆,昨曰夜间,殿下又不吝重金,与赏将士,使得众将士同心,如同一人。说句实话,敌寇即使不退,末将也有必胜的信心。殿下若是不信,可问尤溪将军、聂将军,他们可是懊恼敌寇退得太匆忙?”
聂鲁达说道:“商队必有歼细,将殿下昨夜的慷慨之事透露出去。”
尤溪笑道:“真希望能在途中再到一次山贼劫道,不然贪这么多赏赐,于心不安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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