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应该告诉过你了,我来自很遥远的地方。”张珏淡淡地感慨,如同在一件隐秘。
王虎头,“你过,不过我依然搞不清那是什么地方。”
“我一个人前来,出发的时候,就被告知,可能永远回不去。”
“那么你来我们这里做什么呢?”王虎在张珏的神情中感到了莫名的悲伤,他知道张珏身上有太多秘密,那些东西不能为人理解。这家伙虽强悍,但却孤独,因为只有他一个人,无论多么强,长期一人都会寂寞。
“找人。”张珏答。
“找到了吗?”王虎问。忽地一想,惊觉,“莫非,你在蒙古大营时……”
张珏头,“他们在那里,可没能见面。”
“为什么不见啊?你找的人?难道跟你一样,都是使火的?”王虎新奇又惊讶。
“没见到也好,我还没准备好。或许他们也没准备好。”张珏轻叹,“我有种预感,见了面,不会有好事。”
“因为他们在蒙古那边吗?你怕成为敌人?”
张珏呆了一会儿,“或许吧。你也知道的,蒙古那边有你们的敌人,也有我的敌人。他们在那里,我总觉得出了变故。真有了变故,我该怎么应对?其中一个是我最好的朋友。”他想到了汪世显的描述,科研队的人在内讧,那疑似燎的人攻击了同伴。
“真是最好的朋友,那就不用担心了!是你好友,怎会背叛?他就算身在敌营又如何?有句话讲,身在曹营心在汉。你都不信他,还是你好友?”王虎摇头。
这番话让张珏更起感慨,他不是不相信燎,只是有不出的诡秘之感。忽然感觉,自己真正要面对的敌人或许并不是五星联盟。
“一切只有等我与他见了面,才会知晓了。但愿如你所。”张珏依旧毫无头绪,所有谜团没有一个解开,不过心情却稍好了些。王虎得对,燎是他的好友,无论出了多大的变故,在真相尚未大白前,他要相信燎。
“你们若是真情义,一定如我所!”王虎拍胸保证,他随后也叹了气,却是因喜悦而叹,“很难得啊!张君玉能对我心事,已经谅解我了吗?是不是觉得我其实很值得信赖呢?”王虎离兴地大笑。
张珏也会心一笑,有些话在这个星球只能对王虎诉。王虎虽听不懂,却因其有着同相离奇经历,而有着亲近感。
“燎,我万分期待着与你见面。”张珏对着溪流中的倒影道。溪水流动,波纹起伏,使得那倒影抖动模糊,看不真切面容。
曹友闻受命驰援大安,忠义军在休整后的第二天便急匆匆出发。已闻军报,蒙古数万骑近大安,和彦威及张珍二将出饶风关阻截,蒙古军推进暂缓。虽形势仍严峻,但蒙古这支军本意出奇,既被阻,出奇已败,威胁其实大减。不过曹友闻却更加紧迫,因为他在和彦威送来的这份军报中看到了件事,这件事足以使他丧失冷静,引发冲动。
“汪世显,汪世显——”不仅身边的张珏等白直听到曹友闻的这声嘶喊,附近的军士也都听见了。
有人低声问汪世显是谁,有人听过汪世显这个名字,但纳闷出了何事。而熟悉曹友闻与汪世显关系的人,在听到曹友闻的怒吼后,大致明白了什么,更多面露震惊。
忠义军急赴大安方向。前方探子报,已现蒙古军与金州友军,双方刚打完场遭遇战,现已回各自营中。
曹友闻亦在帐内,当即奋笔疾书,写了封信交予使者,带去蒙古军营给那将军。使者领信而去,曹友闻侧锁眉等待。
两个时辰后,使者回营,曹友闻问及情况,使者却是摇头,对方答复,没有见面的必要。
“连见面都没必要吗?”曹友闻后退两步,如同站立不稳。
他呆了好一阵,转身回到桌案前,又执笔写了封信。这次并非笔走如飞,而是断断续续,写得极为痛苦。张珏虽在帐中,却因不在其身侧,看不清写的什么。直到曹友闻搁笔,拿起信纸再读时,他远远看去,好像是封战书。曹友闻再让使者跑一趟,同时挥退了帐内所有人,背对众人,双臂撑着案几,把头深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