场内众人,对于宛若卿这个名字,多少还是有些熟悉的。毕竟庆安府这么大,才子虽然不少,但要说才女,能叫得上名字的,也无非就是那么几个,众人自然会熟悉一些。
倒是沈照对此是第一次听说,他有极高的才名,对于那些名气比不上他的人,是没有兴趣关注的。
“小女子才学微末,自然是比不过诸位才子的,区区拙作,便不拿出来献丑了。”宛若卿淡淡的开口,态度极为谦虚。
“宛姑娘何必太过自谦,当日拿出那一《鹊桥仙》,便是我等一辈子都及不上的。”苏文天脸上依旧带着笑容,开口时,眼神不经意的向着沈照那里撇了一眼。
果然,在听到《鹊桥仙》三个字之后,沈照的脸色变的有些不太好看了。
当日因为这词,他一时冲动之下,亲手撕掉自己的得意之作,并且放言此生不再作七夕词,事后想起来后悔万分,但以他的身份,那话既然已经说出去,自然是收不回来了。
不过,每每想到这件事,心里便极不舒服,此刻被苏文天提起,又让他勾起了某些不好的回忆。
只是,相传那词不是由一位叫做“李易”的才子所做吗,和眼前的女子又有什么关系?
“那《鹊桥仙》,真是姑娘所做?”沈照看着她,一脸惊疑的问道。
“沈公子误会了,《鹊桥仙》的确是那位叫做李易的才子所做,小女子只是巧合之下看到的而已。”宛若卿解释道。
“呵呵,那祈天灯一说,实在是太过匪夷所思,我等却是不信的。”
沈照还未开口,苏文天摇了摇头,说道:“此事暂且不说,姑娘素有才女之名,区区中秋词,怕是信手就能拈来,姑娘百般推诿,莫非是看不起在场的才子?”
那日七夕诗会,苏文天是在场的,当然也知道那词并不是宛若卿所做,不过经过昨日一事,苏文天名声尽毁,心中对于云英诗社已然恨极,费尽艰难才取得了参加今日诗会的资格,若是不让她们也当众出丑,心中这口气,实在是难以咽下。
便在这时,那沈照沉吟了片刻之后,终于开口:“这位兄台所言有理,今日诗会,本就是切磋诗文,以文会友,姑娘若是还要推辞,便真的是瞧不起我等了。”
苏文天刚才一开口,沈照心中本就已经存了一丝怀疑,此时便顺着他的意思,这女子到底有没有那样的诗才,待她作出一词之后,自然就知晓了。
“沈兄言之有理……”
“是啊,姑娘不必再推诿了……”
“我等也想见识一下我庆安府才女的诗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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场中众人以沈照为,纷纷出言附和。
赵云柔和云英诗社的女子见此,俏脸上的表情都变的有些难看。
切磋诗文本是自愿,逼迫别人作诗的事情,还从来没有听说过,沈照等人这么做,实在是有些欺负人了。
宛若卿面有难色,她不是作不出来中秋词,但此时临场挥,水准只能算作一般,那苏文天必定会借题挥,这是她不愿看到的。
宛若卿和云英诗社几位女子的表情,苏文天一一看在眼里,嘴角不由的浮现出了一丝嘲弄之色。
“便是瞧不起你们又怎样,这么多男人欺负一个弱女子,真是无耻至极!”
便在这时,有一道声音非常清晰的传到了众人的耳中,场中有瞬间的安静,随后便有几人的脸上浮现出了怒色,纷纷转过头去,望向了声音传来的方向。
月光下,白衣女子抱剑站在那里,冷冷的望着他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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