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青龙见白夜行锁钩朝背后袭来,全身真力暴起,朝于仁之快速冲去。风雨 ,不亚于铁枪威力,莫青龙不理会背后的绳索,他背后脊骨点中,猛然吐出一口鲜红的血,他身形一晃,双爪向于仁之头顶探落。
村姑擀面杖将要砸中于仁之头顶,范退思的双掌带风,迎面打来。村姑被刚猛的劲风刮的眼神无法睁开,她呼吸困难,身子摇摇欲坠,猛然向一旁撤去。她收起擀面杖,避过范退思的双掌。莫青龙的双爪里于仁之头顶不到一寸,范退思身子前探、白夜行锁钩收起,想要救援依然来不及。
于仁之真气回归,一咬牙挺身站起,单掌迎上莫青龙的十指撞去,只听得莫青龙的指头骨节断裂,疼的向后仰面栽倒。于仁之的中毒臂膀,毒气骤然扩散,向后连退三步,眼前一黑陡然躺在地上。范退思脚步一晃,盘膝而坐,挥手拍向他后背,一股醇和之气注入于仁之全身。
白夜行大声说:“于大哥”,他黑影一晃,护盾在手来到莫青龙面前。真气布满右手,盾面携开山裂石之势,推向莫青龙面门。莫青龙再无还手之力,眼睁睁看白夜行盾面砸来,安静的闭上了双眼。
那独眼道人身子旋转,残剑点向白夜行盾牌。白夜行向后一退,运起左拳,身子化作一道残影,向道人的周身上下连打三十二拳。道人严守门户,将残剑舞动密不透风。白夜行拳招被他一一化解。
村姑挥动擀面杖,单见棒影恍惚,连点范退思一十九棒。范退思一掌不停,身子不动,单掌舞动,掌与棒相对,发出十九呜咽的响声,震得周围松树连连摇晃。白夜行心说:“这要是一直僵持下去,我们必败”。
他举起盾牌如暴雨般砸向道人,道人接了二十盾,脸上大汗淋漓。白夜行再一轮猛攻,到第三十四盾时,道人一口真气没有使将上来,手臂向下垂去。白夜行飞起一脚踢中道人的手腕,道人残剑飘飞插进松树中直有三尺!
白夜行其肯放过这绝好的机会?他盾牌轮圆,空中出现一条华美的冷线,道人头颅飞出三丈,跌落尘埃。村姑斜眼一看说:“三弟”!她身子腾空飞手去抓道人头颅。白夜行锁钩更快,绳子一转,缠住道人头颅青巾,用力抛向一株高大的松树顶上。
村姑一下落空,朝树顶上飞去。白夜行再一用力,道人头颅飞向左侧,村姑怒极,一个空翻向挥棒击向白夜行面门。白夜行扣住盾牌,待她擀面杖靠近,黑影连闪,将村姑围在核心。村姑擀面杖舞动,去击黑影,白夜行绕她背后,绳索缠住村姑全身。
村姑擀面杖捅他前心,白夜行盾牌接触擀面杖,杖身断成七节,白夜行盾牌劲力不减,村姑全身被真力笼罩,动弹不得。盾牌砸中村姑左肩,村姑经脉全碎,瘫软倒地。白夜行一勾锁钩,道人的头颅被他抓在手中。
莫青龙:“二妹、三弟死的好惨”。白夜行:“下一个就是你”。莫青龙:“你想杀我,还不够资格”。白夜行:“你是不是又说辈分比我长太多”。莫青龙:“莫非还有江湖上的隐退高手灭于你手”?白夜行:“好啰嗦”。
于仁之睁开眼睛冲莫青龙说:“念你一代名宿,我们来比个痛快”。莫青龙哈哈一笑说:“来吧”。白夜行:“于大哥,你何必这样”?于仁之冲范退思说:“先生,我暂时没事”。范退思方才将他毒气逼到肩头,一时三刻应当无碍。
他扶起于仁之说:“大哥,千万不要用强”。于仁之:“嗯”。他迈步走到白夜行身边与莫青龙对视说:“请”。莫青龙:“看招”。他话音刚落,双臂微微下落,朝于仁之攻去。
白夜行用手撑住于仁之背后。
于仁之:“放手”。白夜行不敢违逆,收掌看着莫青龙冲来。于仁之双脚一错,严阵以待。莫青龙走了三步便吐了三口血,他双臂抬起,离于仁之前胸还有三尺距离,突然停滞不前。于仁之看到眼球凸起,生气全无,收步冲白夜行说:“他自绝经脉而死”。
白夜行虽然口不饶人,见他如此死法,充满敬意的说:“是条汉子”。范退思:“将他们葬了吧”。白夜行:“好”,他飞身来到两颗松树下,身子转动,盾牌插在地上,划出一个很大的圈子。然后黑影飘忽双脚挂住树枝,头下脚上,双拳发力,圈内泥土崩飞,一个深坑出现。
白夜行金钩倒挂,锁钩飞出,将道人的头颅,莫青龙和村姑的身子带起,放在坑内。范退思身子飞起,同白夜行一样,双臂一合,泥土簌簌而下入坑。白夜行抽出绳索,身子一荡,落在于仁之身边,范退思下坠,双掌拍在地上,身子再次弹起,双臂又合,泥土填满深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