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儒:“孙坚只是先锋,趁着锐气受挫,何不挥师东进”?董卓:“汜水关易守难攻,我们先稳固根基,再进攻较为妥当”。李肃:“丞相莫非这两日迁都”?董卓:“不错,辅儿、李傕、郭汜、张济、樊稠镇压朱隽攻城回西凉,献帝赦免朱隽不死,现已回洛阳。”
李儒:“尊父,何时迁都”?董卓:“三日后”。众人饮酒过后,唐州骑马出东城,向郊外行了七十里,越过金汇村,消失在密林深处。白夜行神行步如风,待唐州入林后,双脚点在一株松树之冠上。
他心道:“怪不得,洛阳城没有任何你的暗兵,原来在此”。唐州向密林中行了半里,骤然停下。白夜行知他内功不俗,怕他发现,所以一直同他保持三丈开外。唐州眼前是一排高数丈的白杨林。
他一吹哨音,杨林里响起一阵回鹘声。唐州双手一拍,第三棵树砰然晃动!白夜行:“莫非藏在地下”?那颗杨树越晃动静越大,后来带动七棵树同时转动!约莫一瞬间,树林山壁后露出一个可容纳一人的洞口。
唐州咳嗽一声,洞门骤然开启,从洞里走出一名身穿绿袍,头戴宫帽的貌美姑娘。只是在她眉宇间有股悠然阴森之气在流动。白夜行双脚点在树尖,朝前方推进一丈。他定睛一看心说:“这不是绿药儿是谁”?
绿药儿冲唐州飘然下拜道:“参见主人”。唐州冲她点头说:“里面说话”。绿药儿牵过唐州黄骠马,二人闪入洞口,洞门缓缓关闭。就在将要接触地面的一霎那,一道似闪电的白影,闪入洞内。
白夜行这一着凶险至极,唐州、绿药儿内功可挤进一流高手之列。二人刚进洞不远,所幸洞道宽大迂回。白夜行进来时,合着风声、马蹄声和沉重的洞门落地声,故而二人没有发觉任何异动。白夜行贴着洞门,等二人脚步消失,才向洞深处而去。
等他进洞后才发现里面仿佛没有尽头,白夜行:“莫非唐州将整个山都掏空了”?!他双臂贴着上方,一点点向前挪动。唐州、绿药儿牵着马走了将近半个时辰,才横穿整个山腰。等白夜行跟出去发现别有一番天地。
出口后,前方是另外片平坦的土丘。土丘上星星点点的营帐排列。而土丘周围有三处大山合抱,这像极了山外山太平教总坛。白夜行:“好个唐州,恁地有这么大的功夫?是了,十万兵需要训练,在这里即使喊破天,也不会让任何人发觉。
兵士们若要出去,除非肋生双翼,唯有出口一条路能走。即便是有叛变之心,也早已被其他人发觉,半路杀之。好狠毒的心机,这是让为其效力的人,死心塌地的跟随”。他双脚点在黄土上,隐藏在土坡后的林中。
绿药儿冲两名点头,两兵接过她手中缰绳,二人迈步走向中军帐。帐上烛影徘徊,有丝丝暖意。唐州坐在中座冲绿药道:“练兵进境如何”?绿药儿:“主人放心,一批千人黑衣死士,已服下小女子的毒药,筋骨堪比金银”。
唐州:“嗯,董卓要迁都,我们的时间不多了”。绿药儿:“那么快”?唐州:“兵士们现在有多少”?绿药儿:“骑兵三万,步兵、短刀兵、弓箭兵九万”。唐州:“很好,到时听我一声令下,攻入洛阳,一举灭了董卓,拿住献帝”。
绿药儿:“诺。”唐州:“朱雀儿呢”?绿药儿:“就在侧营”。唐州:“去看看”。绿药儿领着唐州走向一处小营帐,帐外有四十九名黑衣武士持钢刀守护,唐州未曾走进,就感到一股血腥味和刺鼻的浓烈药味。
把守的黑衣武士首领冲唐州跪地拜倒,四十八武士将钢刀插在地上,尽皆俯首。唐州满意的点头说:“都起来吧”。四十九武士谢过唐州,神情刚毅的继续当值。绿药儿挑开帐门,唐州进帐,看到朱雀儿的脸,心里也大受触动。
营帐里空无一物,朱雀儿身着一袭红袍,头发散乱的闭目运功。双手断裂处缠绕两条银蛇,她原本俏丽的脸一半变成了红色,一半发白色。显然是摄入大量的毒药所至。唐州看朱雀儿满脸煞气,较比以前更加暴虐。
他叹了一口气,转身出军帐,绿药儿站在他背后不发一言。唐州望着圆月如洗,冲绿药儿说:“她是自愿的”?绿药儿:“当然,要不然属下也不敢对势力极大的四象之一动那么大的手脚”。唐州:“她还有多久醒来”?
绿药儿:“明日子时”。唐州:“功力有多高?”绿药儿:“胜过属下和主人联手”。唐州:“女人有时很可怕”。他转过身去,头也不回,背手朝洞门口走去。白夜行听到二人对话,站在树尖,凝立不动,他缓缓抽出护盾,盯着朱雀儿的营帐,双眼闪烁杀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