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脑残妹一定要找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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欧阳可一下子抬起头来,满脸都是愤怒,道:“娘,难道你也不管我,就这么任由我被人陷害?”

林氏疲惫地道:“现在我也没有办法,你还是好好收心吧,忍下这口气,等娘生出一个健康的弟弟来,有的是报仇雪恨的机会!”

弟弟弟弟,又是弟弟!现在她满心满眼都是肚子里的这个孩子,哪里还会关心自己这个女儿,欧阳可猛地一下子站起来,摔帘子冲了出去。

王妈妈要去拦着,林氏却挥挥手阻止了,道:“由着她吧,不懂事的东西,我一心一意为她好,什么都为她着想,她却不管不顾任性妄为!就该让她吃点亏,才明白这世上谁对她最好!过些日子她就会明白了,现在不必管她!”

王妈妈心道夫人现在才知道娇惯了女儿,只是二小姐脾气这么大,这样负气出去了,只怕要惹出什么祸事来,但是见林氏眉头深深皱起,像是十分头痛,也不敢出声,只能眼睁睁的瞧着人出去了。

欧阳暖一回到听暖阁,就看到院子里的丫头妈妈们整整齐齐站在门口迎接,一路走进去,竟见到欧阳爵趴在桌子上,苦着一张小脸无聊地拨弄着桌子上热滚滚的茶水,一看到欧阳暖进来,他高兴地跳了起来:“姐姐总算回来了!”

欧阳暖微微一笑,道:“这么晚了还到这里来等着,有话要说吧?”

欧阳爵看着方嬷嬷叫一众丫头妈妈都出去了,才笑嘻嘻地道:“姐姐,今天我做的不错吧,听说……”

欧阳暖瞧见他得意的样子,不由露出微笑,这个孩子天真烂漫,却又十分耿直,她不会让他直接参与到阴暗的事情里面,今日所做只是让他稍许了解一些内幕,不至于当真以为这后院里头的太平日子得来简单,刚想要说话,却听见外头菖蒲大声道:“谁!”

接着听见欧阳可的尖叫声,欧阳爵一愣,有些惊疑不定地看着欧阳暖,欧阳暖头也不回,扬声道:“菖蒲,让二小姐进来。”

门口的帘子“唰”地一下子被打开,欧阳可满脸怒气地冲了进来,她的钗环散乱,衣袖带着不少褶皱,显然是冲进来的时候受到了菖蒲的阻拦,此刻她双手紧握成拳,一脸找茬的样子,令欧阳爵不由自主呵斥道:“你干什么!”

欧阳暖微微皱眉,道:“爵儿,我和可儿是姐妹,有什么话都可以说,你却是个男孩子,就不必多言了,快出去!”

欧阳爵望向自己的姐姐,却看到她一脸坚定的神色,不由自主抿了抿唇,却是一动不动,欧阳暖刻意在他耳边低声道:“去请祖母来。”欧阳爵一愣,这才恍然大悟,立刻抬脚走了。欧阳可也不去管他,只狠毒地盯着欧阳暖。

欧阳可再彪悍,在自己这里也讨不到什么好,爹爹刚刚禁了她的足,她就敢闯进听暖阁,当真是好大的胆子!欧阳暖微微一笑,道:“可儿怎么了,这么晚了,有事找我吗?”

“你还有脸笑!”欧阳可冷笑着,一步步逼近,“欧阳暖,你真是够厉害的,居然挑唆着那丫头陷害我,现在你可满意了吧?害得我这么惨,脸都丢尽了!”她双目赤红,似乎要冒出火来,外面不少丫头妈妈要上来劝,欧阳暖却使了个眼色,红玉立刻过去将她们制止了,独独让菖蒲进了屋子,守卫在欧阳暖身旁。

欧阳暖沉声道:“妹妹说话要小心!便是你不喜欢我这个姐姐,也不该空口白话诬陷我!欧阳家的名声最重要,妹妹也是爹爹的女儿,难道还要继续不顾脸面这么瞎闹吗?自家姐妹有了嫌隙,什么话不能好好说,非要这样闯进来,传出去好听吗?还是妹妹已经豁出去了,情愿落下一个凶悍无礼的恶名?”

欧阳可被这话彻底激怒,脸上露出愤怒到了极点的神色,怒喝道:“我就是不要脸面了!现在我还有什么脸面,不止这样,我还要给你点颜色看看,让你知道我也不是好惹的!”说完,她一头向欧阳暖冲过去。

菖蒲三步挡在欧阳暖身前,一个巧妙的反手扭住欧阳可的胳膊,一把将她掼倒在地上,从旁人看来,只是她在阻止欧阳可不让她伤害大小姐而已,实际上却暗地里狠狠在欧阳可柔软的腰部踹了一脚,欧阳可厉声尖叫起来:“欧阳暖你个不要脸的贱—人!什么姐妹情深,什么仁心仁义的大小姐,全是假的,你最是个心狠手辣的……”

欧阳暖却听得脸上带笑,口气反而愈发镇定,淡淡道:“看来妹妹是被不祥之物克着了,竟然这样口没遮拦,依照我看,以后你还是少去不该去的地方吧,免得招惹了某些脏东西!”

欧阳可一听,死命挣扎起来,却不知为什么菖蒲个头小小,一双手却如同铁钳一般让她无论如何挣脱不开,不由得更加愤怒,嘶声道:“我到底哪里得罪了你,你要这样害我!放开我!欧阳暖,你简直是不要脸,将来一定会下地狱!”

“妹妹,你到底怎么了,莫非真的是发烧了不成?”欧阳暖大声道,装作十分疑惑的关心模样,低下了身子凑过去,附在欧阳可耳边道:“是谁给男人送帕子,又是谁当众丢了欧阳家的脸面,是你呀妹妹,怎么都不记得了吗?”

欧阳可脸色涨得发紫,想要用脚去踢欧阳暖,却被菖蒲一脚踩住,只能拼命挣扎,嘴里骂骂咧咧的,很是难听,欧阳暖声音低沉,只有两人能够听见,却无比温柔入骨:“我倒忘了,有其母必有其女,你娘人前一套背后一套,一边假惺惺的在姐姐病床前伺候,一边勾搭着上了姐夫的床,她那么个不要脸的女人怎么可能生得出好东西,你记住,你娘已经够贱,你比她还要贱!”

这些话别人都没有听见,只有欧阳可眼睛已经变得血红,像是一头失去控制的野兽,疯狂地想要挣脱钳制,这时候,外面传来一阵敲门声,欧阳暖算好了时间,对着菖蒲点了点头,菖蒲一下子放开欧阳可,欧阳可想也不想,没头没脑向着欧阳暖扑了过去,重重将欧阳暖推倒在桌子上,桌子上的茶杯一下子摔在地上变得粉碎,欧阳可拿起碎瓷片就要向欧阳暖美丽的脸上划过去!

菖蒲眼明手快,一把抓住欧阳可的手,欧阳可用力挣扎,却没料到此刻,欧阳暖露出微微的冷笑。

这时,外头一声清脆的大喊:“祖母,您快进去看看,二妹妹像是发疯了!”

欧阳可一愣,立刻下意识地要收回手,可是菖蒲怎么肯,就在两人纠缠的时候李氏踏进门来,见满屋狼藉,欧阳可高高举着手里的瓷片,菖蒲忠心耿耿地抓住了她的手,再看欧阳暖被推倒在桌子上,似乎受足了委屈!

李氏勃然大怒道:“可儿,你闹什么!”

旁边的张妈妈赶紧骂丫鬟,“你们都死了不成,赶紧把大小姐扶起来!你们几个,还不快去把二小姐抓住了!”

几个丫头冲上去一左一右抓住欧阳可,菖蒲松了手,赶紧去搀扶欧阳暖起来,欧阳暖瞧见李氏,顿时落下泪水来,走到她跟前盈盈拜倒:“暖儿不孝,竟然惊动了祖母!”

李氏见她满脸委屈,手上竟然还有被茶水烫伤的痕迹,顿时变了脸色,厉声呵斥欧阳可道:“你疯了,竟然敢冲进你姐姐的院子!”

欧阳爵大声道:“祖母,好在您来得早,看见没,二妹妹要毁姐姐的容呢!”

李氏的脸色已经气得青白,指着欧阳可大声道:“快请家法!快去!”

一听到要请家法,欧阳可顿时慌了,还没来得及狡辩,欧阳暖已经低声道:“祖母,家法是请不得的!妹妹似是被什么脏东西魇着了,白天还好好的,晚上去了福瑞院,好好的人怎么就成了这个样子……”

李氏大吃一惊,不由自主就联想到惠安师太所说天煞孤星克父母克兄弟姐妹的话,再看看欧阳可钗环散乱,双目赤红,面目苍白,越看越像是中了邪的样子,心中顿时咯噔一下,对天煞孤星一说更加笃信不疑,欧阳暖在旁看到她神色数度变换,怎么会不知道她心中所想,柔声道:“祖母,这么多人都看到妹妹发狂,还是赶紧派人将她扶回去吧,事情万不可传出去啊!”

李氏猛地一个激灵,立刻呵斥道:“都傻愣着干什么,赶紧带二小姐回去!没我的吩咐,再不许放她出来!”

“祖母,可儿是冤枉的呀!你相信我,救救我呀……”欧阳可还要说话,李氏却生怕她发神经说出什么不好听的来,大声叫着让旁边的人堵了她的嘴巴,将她硬生生拖了出去。

一路上所有的丫鬟妈妈们都看见了,她们亲眼见到从前可爱活泼的二小姐一副疯了的模样冲进大小姐的院子,不仅大声咒骂姐姐还妄图用瓷片伤人,十足像是中了邪的模样,再加上二小姐的确是从福瑞院出来就变成了这副模样,不由得也都对天煞孤星的传说深信不疑。

屋子里,欧阳暖重新整理了仪表,又让丫头们收拾了地上的碎片,才向李氏恭敬行礼道:“祖母,您看妹妹她……”

李氏面沉如水,道:“惠安师太所言极是,这孩子还没出世就将家里搅的鸡犬不宁,当真是个祸胎,偏偏你娘还一心护着,唉,真不知道我前世造了什么孽,好好一个寿辰竟然变成了这副样子!”

欧阳爵乖巧地依附在李氏身边,道:“祖母,你千万不要生气,娘如今一心向着儿子竟然忘了孝道,妹妹也被那孩子克的神志不清,但您身边还有我和姐姐啊,我们会加倍孝顺您的!”

李氏叹了一口气,虽然面上有些欣慰,心中却还是十分不乐,一想起那个天煞孤星的孩子,胸口就像是堵住一口气上不来,恨不得立刻就下令将林氏肚子里的孽种除掉才好。

欧阳暖的脸上早已恢复了平静,只余下眼睛里的一丝丝委屈,轻声道:“您且放宽心,一切都会好起来的。”

李氏点了点头,望着窗外沉沉的夜色,道:“但愿如此吧。”

欧阳爵望了自己的姐姐一眼,却见到她一脸平静宽和,半点没有怨怼愤然之色,不免心中悄悄想着,姐姐只比自己大两岁而已,却已经如此处变不惊,从容镇定,当真是令他一个男孩子都自愧不如,以前还一直大言不惭说要保护她,现在看来,自己才是一直被她护在羽翼之下啊!

深夜,竟是一场大雪漫天席地,欧阳暖早已命丫头为欧阳爵准备好了御寒的厚披风,第二天一早从寿安堂请安出来,便往松竹院而去。

走到园子门口,却听见一道柔和的声音道:“暖儿表妹。”

欧阳暖一愣,立刻回头,却见到一阵高大的阴影直盖在她头顶上。

不自觉退后两步,眼前男子十分年轻,却已生的十分高大,身上披着深色狐皮披风,内里深蓝色的袍子上绣着雅致竹叶花纹,袖口镶着雪白滚边,巧妙的烘托出一位侯门贵公子的非凡身影。此刻他的下巴微微抬起,一双深邃似寒星且犀利的丹凤眼竟然现出星河淡淡的璀璨,园子里已经是一片肃杀的冬意,他的出现却仿佛令暗淡的天色都亮了起来,如同要召唤回春天。

园子里的丫头们瞧见他,都脸红心跳地低下头去。

“染表哥。”欧阳暖恭恭敬敬的福下去。

林之染也在打量着她,欧阳暖披着一袭银狐裘披风,风帽半遮挡着秀发,衣袖翩然,一路走进院子仿佛从寒梅深处踏雪而来。一阵风吹过,不经意地有梅花花瓣落在她的肩膀上,他竟似受了诱惑一般伸出手想要替她拂去,欧阳暖退后一步,略一抬手,自己轻轻拂去肩头梅花,不意风帽却突然滑落,露出一张清丽绝俗的脸来,当真是如雪花一般洁白的面容,神情却如同寒冷的冰雪一样冷淡,她淡淡望了林之染一眼,已经夺去了天地之间所有的风华。他从前也见过这位暖儿表妹,却似是第一次见识到了她的美貌。

林之染收回手,脸上不见丝毫尴尬,淡淡道:“暖儿表妹看来对我很是客气。”

欧阳暖低着头,依旧恭敬的语调:“染表哥平日十分繁忙,今日怎么有空来这里?”言下之意是,你吃饱了闲着没事干,还要我应酬你,怎么好意思?

“不过是答应了爵儿为他找副好弓箭,今天特地送来罢了。”林之染微微一笑,双眉斜飞,只神色一顿:“怎么,表妹不谢谢我昨日的鼎力相助?”

欧阳暖猛地抬起头来,轻柔一笑,道:“却不知道表兄此言何意?”

林之染径直走到她身边,压低声音道:“若是没有我引开旁人,爵儿那傻小子恐怕还要费一番心思才能拿到东西吧……”

欧阳暖的脑中自动产生预警,立刻摆出一脸讶然,低着头轻声道:“表兄说的这话,暖儿却是不懂。”

林之染冷哼一声,睥睨着她,道:“你就不要在我面前装模作样了,你对我娘所说的那些话一字不漏我都听见了,要不要我亲自去找二姑母说说?”

欧阳暖勾起唇角,越过他径直向前走去,林之染怎么会轻易放弃,快走几步与她并肩而行,欧阳暖抬头直视前方,轻声道:“染表哥所说,暖儿是不知道的,你要去找娘说话便去吧,恕暖儿不远送。”

林之染怔了怔,道:“你不害怕?”

欧阳暖满面从容,淡然道:“既然敢做,我便不怕别人诟病,染表哥若是要去福瑞院,只怕是走错方向了,这里可是通向爵儿的松竹院。”

林之染嘴唇动了动,想不到欧阳暖竟然这般肆无忌惮。

欧阳暖心里冷笑,很多事她早就想过了,虽然林之染突然说出这些话来让她十分惊讶,只是就凭几句话想要拿捏她的把柄却是万不可能!

林之染几步抢在她前面拦住了路,却面色沉沉不说话,欧阳暖看着他面色阴晴不定,想了想,觉得还是早些把话说明白好,免得以后生出嫌隙,于是止住脚步,转脸对旁边吩咐:“我忘了一件暖袍,菖蒲你领着其他人回去取,留下红玉一个人伺候吧。”

原本就站在几步开外的丫头们依言跟着菖蒲离开,欧阳暖放柔了声音,一脸真诚道:“染表哥,你是难得的聪明人,明人面前不说暗话,咱么今日摊开来说些心里话也无妨。”

林之染愣了愣,似乎没料到欧阳暖突然换了一副语气和自己说话,欧阳暖也不去看他神色变幻,自顾道:“自娘亲去世后,暖儿在世上的真正亲人便只剩下外祖母和大舅舅、大舅母、染表哥你们了,我说句心里话,论亲疏、论远近,染表哥应该帮这谁,你应该分得很清楚吧。”

这话由欧阳暖这样的少女软绵绵的说出来,实在是说不出的令人动容,林之染听了,冷淡表情果然松了松,欧阳暖继续道:“大舅舅身子不好……”林之染皱起眉头,欧阳暖紧接着说:“二舅舅虎视眈眈,如今我这位继母则是他的同胞妹妹,若是染表哥不肯帮着我们姐弟,任由我们被她铲除,无异于为仇人铺路,岂不是亲者痛、仇者快?”

倒真是伶牙俐齿,林之染鼻子里轻轻哼了一声,可到底把眉头松开了,欧阳暖带入正题:“染表哥,说一句不当说的话,将来你要继承爵位,多我一分助力,难道不好吗?”

林之染吃了一惊,只见欧阳暖直直看着自己,一双点漆般眸子沉静如深湖,竟半点不像是个十二岁的少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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